在我來台灣的第2年,和芳玉彼此認定為戀人。不過那時候的我,瘦瘦乾乾的,又有個塌鼻子,身上沒有什麼錢,芳玉則是有漂亮的瓜子臉,不論是各方面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。原本剛開始在台灣工作時,我都不覺得被人瞧不起,直到和她開始交往,別人看我們的眼神都怪怪的,才感覺人和人之間是有差別的。
我們的感情也受到來自她家人的阻礙。有天我在工作的時候,辦公室小姐叫我去停車場,說有人找我,原來是芳玉的父母和哥哥跑來工廠,要求我和芳玉分手,要我不要再和她見面、聯絡,否則就打斷芳玉的腿。但芳玉毅然決定要嫁給我,瞞著父母和哥哥,偷拿家裡的戶口名簿,坐飛機到曼谷和我會合,辦理結婚手續。
我依親移居台灣後,在工廠裡當電焊工,老闆很會狂罵我們,工人私底下都叫他「媽祖(罵族)」。老闆很喜歡買車,進口車一台接著一台換,有次我問他,為什麼要買那麼多名車,他說:「沒辦法,有錢呀!」這個答案真的讓我覺得很不公平。我們這些用勞力賺錢的,只能用健康和生命去換一點基本溫飽;如果想多賺錢,必須硬撐著身體,熬夜通宵加班,一個月才可能賺到5萬多元。有錢和沒錢的差距真大!
怪病纏身只能辭去工作 僅靠8萬元做權證搏翻身
為了想讓妻女過好生活,我試過很多做生意賺錢的方法,但都沒有成功。大概十多年前,朋友介紹我「股票」這東西,我拿了小錢去試,覺得很神奇,看對方向就能賺錢。那時膽子很大,什麼都不懂,就用當時很流行的「現金卡」去借錢,湊了近100多萬元玩股票和期貨,但在2004年的319槍擊案後全部賠光。
生活已經不充裕,更苦的是擠出錢還債,現金卡年息要18%,我一直拚命加班賺錢,賺多少也不夠還。有一段時間,小朋友生病看醫生都是先欠卡的,因為健保費交不出來,健保卡已經失效;真的軋不過來,就變賣小孩的滿月金飾。
一直到2010年,我總算還完債,想生活可以稍微好一點,但身體卻出了狀況。脊椎莫名劇痛,讓我完全不能平躺,晚上只能坐著睡覺。連續這樣痛,我根本沒辦法再工作,只好先辭職。因為覺得身體好像不會康復了,常常在心理脆弱的當下,向芳玉道別說,希望今生的遺憾,可以在來生補償她。
白天沒事做,我又開始看盤,幻想如果學會在股市賺錢的功夫,就不需要靠身體勞動;於是我跟太太商量想重回股市。她不敢給我太多錢,怕再賠光,只肯拿出5萬元,加上我的離職津貼3萬元,我拿著這8萬元本錢,回到以前下單的營業員—富邦證券蕭鈴香小姐那裡,說我想再買股票。記得那時是2010年的9月。
蕭小姐對我很好,看我本錢少,就教我用高槓桿的權證交易。有幾個下午收盤後我就去她辦公室,她會教我一些權證的知識。回家後我自己試,因為我知道權證有時間價值,買進不能放長,加上我沒有輸的本錢,看到權證波動很大會怕,所以我都是買了之後隔天就跑。
記得前3個月的操作我沒賺到錢、但也沒賠錢,到第4個月有小小獲利幾千元,第5個月我就開始賺錢了,那個月賺到15萬元。我開始覺得權證很神奇,它和做股票一樣,要選對股、看對方向,獲利的速度比股票還快很多,多空都可以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