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.有些債務,但很容易以現有現金或營業現金流償還
大部分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上都有一些債務,當債務水準低於現金水準,就有能力輕易償還,例如,檢驗和測量設備製造商安捷倫科技(Agilent Technologies)。表2是它的資產負債表及損益表上的相關項目。
安捷倫確實有債務。其實,截至2015年10月,它有16億5,000萬美元的債務,但它也有超過20億美元的現金。原則上,它能以銀行中的現金,把所有債務償還得一乾二淨。這家公司過去的營運成果,進一步證實它處於強健的財務狀況。我們可以看到,即使在2008年和2009年的經濟衰退期間,這家公司也能輕易以它的營業利益(Operating Income)償還它的債務。投資人應該會放心,相信這家公司將來能把債務管理得很好。
有些公司可能沒有足夠的現金立刻還清債務,但其營業現金流量用來償還債務是綽綽有餘的。汽車地帶(AutoZone)就是一例(詳見表3)。
汽車地帶的債務一直遠高於現金,但這家公司能輕易清償它的債務,因為不管景氣好壞,它的營業利益是債務利息的好幾倍。雖然這不是投資人應該找的資產負債表,但似乎不必擔憂這家公司的財務不穩定。
更進一步的觀察可以知道,這家公司一直用營運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買回股票,而這減低了公司的現金餘額。
C.利息保障倍數低
雖然我喜歡吃鄧肯甜甜圈(Dunkin' Donuts),卻不喜歡它的資產負債表,因其債務遠多於現金,雖然汽車地帶也是這樣,鄧肯的債務利息支出占營業利益比率卻高得多。在像2009年那樣的困難年頭中,利息支出吃掉它營業利益的一半以上。表4是鄧肯資產負債表和損益表中的相關項目。
首先,一家公司的利息保障倍數(Interest Coverage),定義為營業利益相對於債務利息費用的比率。以鄧肯的例子來說,2015會計年度的營業利益是3億2,000萬美元,但利息費用是9,600萬美元。因此,利息保障倍數是3.3倍(3億2,000萬÷9,600萬)。
謹慎的投資人,對於持有這種資產負債表的公司股票,應該不會放心。利息保障倍數高於10倍,意味著營業利益是債務利息支出的10倍以上,表示這家公司能輕鬆償還它的債務。如果另一次衰退來襲,或是利率升高(至少其中之一遲早會發生),鄧肯的盈餘會急遽降低。在最糟的情況中,這家公司甚至可能無力償還債務。
鄧肯甜甜圈是資產負債表孱弱、財務實力相對差的公司例子。
D.無力償還債務
資產負債表更糟的公司無法通過景氣不好的考驗,勢必會破產,或是已經破產。沙脊能源(SandRidge Energy)就是這種公司。從這家公司的資產負債表看出它背負沉重的債務且現金少得多(詳見表5)。這種情況和汽車地帶類似,但即使在油價處於歷史高峰的榮景時期,沙脊能源也幾乎沒有產生夠多的營業利益,來償還它的債務利息支出。2015年油價崩跌後,這家公司的營運虧損巨大,無力償還債務。2016年5月,公司聲請破產。
投資人務必避開債務太高的公司。沙脊能源在高峰時,市值高達120億美元,但沙脊能源的股東如果曾看過它的資產負債表,以及「盈餘、盈餘、盈餘」,也許可以避免發生損失!不管景氣好壞,買進營業利益至少是利息支出10倍的公司,我才會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