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試結果出爐,他考取南華大學哲學研究所,同鄉的小孩考取義守大學建築系。他自得地說雖然力氣都花在準備西洋哲學,但《莊子》、《孟子》還是考得很好:「可見小時候基礎打得好,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用。」
趙慕鶴讀研究所,周遭朋友幾乎沒有一個給他打氣,都是講洩氣話。考試前,說他考不取,落榜多丟人,叫他乾脆別考了;等到他考取了,又說他讀不到畢業,這些人的理由不外乎:年紀那麼大了。
但趙慕鶴的精神還是和讀空大時一樣:「堅持下去總是會畢業的,除非讀到一半我死了,才會讀不完。」他抱著輕鬆的心情讀書,課業上幾乎沒什麼壓力,唯一的壓力是必須早起。
原來趙慕鶴的生活作息是深夜1、2點才就寢,上午10點、11點才起床。但讀研究所時,每週到校上課3天,為了從高雄趕往位於嘉義的學校,硬是把作息時間改成早上5點起床,搭6點10分的莒光號到嘉義大林,然後再搭8點20分的校車到學校。
雖然早起又要奔波勞苦,但趙慕鶴讀研究所3年期間,從不遲到、也不早退,更沒翹蹺過課,上課也沒打過瞌睡。
研究所第2年時,他騎單車趕往高雄火車站的路上被一輛機車撞到,仍然撐著去上課。課堂的教授陳德和看他走路姿勢不對勁,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出車禍,叫他趕快回家休息,他卻堅持課上完才走。「我印象中,那是他唯一一次遲到,」陳德和佩服地說。
趙慕鶴在碩士班有12個同學,都是20幾歲、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,年紀只有他的1/4,他們都叫他「趙爺爺」。其實,連教授也不好意思叫趙慕鶴的名字,跟著學生叫他爺爺,不過趙慕鶴定位自己就是學生,對於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教授仍尊稱一聲「老師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