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買的光聯股票表現更差。我以IPO價格買進,認為它會如同華爾街的預測,在3個月後漲為2倍。結果事與願違。光聯的價格幾乎不曾漲到IPO價格以上。當然,它的走勢也起伏波動,給了我希望。
看著我的股票帳戶餘額,心好痛,所以我不再去查看。取而代之的,我開始閱讀彼得.林區(Peter Lynch)寫的《征服股海》(Beating the Street)。我慢慢了解,對我來說,那些光纖股是糟糕的投資,所以,我在2002年第4季棄子投降,以超過90%的虧損,賣出所有的股票,正好在價格跌到谷底之際,實際上,這時反而成了遠比從前要好的投資進場時機,我會在《像投資大師一樣思考》的第2章解釋這件事。
那斯達克(Nasdaq)花了大約15年的時間,才回到2000年的高峰。2016年6月,即使經過那麼多年,道瓊美國電信類股指數(Dow Jones U.S. Telecommunications Index)也只比2000年高點的一半稍高一點。
這就是一個產業從榮到枯的過程。泡沫破滅了。我後來才得知,這種榮枯循環,在歷史上曾經一演再演許多次。
泡沫
經濟學教授高伯瑞(John Kenneth Galbraith)在他寫的《金融狂熱簡史》(A Short History of Financial Euphoria)一書中,細數1600年代初以來所有的投機性泡沫。他表示,金融記憶「短暫得驚人」,而且定義泡沫是一旦有新事物出現,以及有充裕金錢可作為財務槓桿時,人類的投機行為所創造出來的。
馬克.吐溫(Mark Twain)說:「歷史不會重演,但總會重複它的節奏。」原來,光纖泡沫只是以前有過的泡沫的另一個「節奏」。
第一個有紀錄的經濟泡沫,是1630年代末荷蘭的鬱金香狂熱。熱到最高點時,任何一顆鬱金香球莖要價,相當於技術性勞工好幾年的收入。人們賣掉土地和房屋,一頭栽入鬱金香市場投機。另一個驚人的歷史性泡沫,和南海公司(South Sea Company)的股票有關。這家公司在18世紀初創立,獲准壟斷南海的貿易,以交換承擔英格蘭的戰爭債務。投資人喜愛獨占的吸引力,於是,這家公司的股價開始上漲。就像任何一種泡沫一樣,高價推升價格漲得更高,連牛頓爵士(Sir Isaac Newton)也禁不起投機熱潮的誘惑。1720年,牛頓投資一小筆錢於南海公司;幾個月之後,他的投資增為3倍,因此賣掉持有的部位。但股價繼續以更快的步調上漲。牛頓後悔賣得太快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朋友迅速致富,於是,他把全部的家當押下去,以他所賣價格的3倍再度進場。價格確實繼續上揚了一段時間,但緊接著就崩跌了。1720年底,牛頓賣掉持有的部位,承受很大的虧損。不到1年,牛頓虧損2萬英鎊,畢生的積蓄付之流水。